作者前言:这是我 2006(12 年前)发表的第一篇护教文章,刚新鲜出炉,立遭网络猛烈轰炸,导致我身败名裂(我这样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有人说我沽名钓誉,哗众取宠,毁谤中伤……但主是鉴察人心的。大卫起身迎战歌利亚,并非想出风头,乃因主名受辱,却无人应战,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本是一个前线小兵,轮不到我发言,但我等候多年,大牧者们却都保持沉默,最后,因回国签证被拒签,我实在含忍不住(耶 20:9)。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然而,个人荣辱是小事,惟愿主名得荣耀。
不久前(2018-2-21)葛培理牧师寿终正寝,网络上一片歌功颂德,这是华人隐恶扬善的传统,尤其在葬礼上,更是有褒无贬,报喜不报忧。然而,圣经却是写真、写实、平衡的。主耶稣对启示录七个教会做出公正的评价:一方面承认其功,另一面也不遮掩其过。旧约对列王的评估亦是如此,基督徒为人也当这样,刚正不阿,没有阿谀奉承,没有虚伪谄媚,只有真诚与爱心,怜悯和恩慈。
约三 1:11 亲爱的兄弟啊,不要效法恶,只要效法善。
弗 4:14 使我们不再作小孩子,中了人的诡计和欺骗的法术,被一切异教之风摇动,飘来飘去,就随从各样的异端;15 惟用爱心说诚实话,凡事长进,连於元首基督。
陈鸽(20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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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妥协派的标本:葛培理 2006
这个标题叫人立刻联想起李信源在“生命季刊”中发表的“一个不信派的标本:丁光训”。「不信派」这个词是王明道首用的,指的是当时离经叛道现代派的假先知;今天我又“发明”了「妥协派」这个名称,指的是那些“偃旗息鼓”不再为那“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地争辩”的基督徒(犹 3)。
50年前,当王明道在中国写“我们是为了信仰”之刻,葛培理正从美国蹶起。当王明道不久锒铛入狱、被迫沉默二十多年之久,正是葛培理四处应邀、周游传道的风光时期;后来,王明道被释放出来,他仍时刻受监视、行动不自由。然而1988年,当世界“大布道家”葛培理,到北京会见了中南海的高官和三自会的领导后,到上海拜访王明道时,他却拒绝接待。但既然葛培理到了家门口,王明道就放他进来,并用(启2:10)劝戒他说:“你务要至死忠心……。”
为什么王明道不乐意接待这个世界知名的葛培理呢?一个中国家庭教会领袖和一个美国布道家,彼此的接纳,岂不象征着基督徒在主里的合一吗?这岂不是对世界的一个美好的见证吗?为什么王明道这么扫兴呢?别人千里迢迢来探望他,还不领情!头一回见面就教训人:“你务要至死忠心”。这是为什么呢?
正因为葛培理不忠心:他走的不是十架的窄路,乃是妥协的宽路:就是既要讨好官方教会,又要拉拢地下教会的“双轨路线”。这原是葛培理的一贯路线,他早已“成功地”撮合了水火不容的“现代派”和“福音派”,又撮合了世代为敌的“基督教”和“天主教”,如今他又伸手到中国来撮合“三自会”和“家庭教会”了。
也许有人会问:“但葛培理牧师讲的是真道啊!管它是三自也好,家庭也好,哪里不能传福音呢?” 问题就出在这儿:不是他讲的不好,乃是他行的不正:他与不信派的假师傅联合,又想与主内的真弟兄相交,岂有此理呢?(林后6:14-18)如果他讲歪道倒也好办,别人也不会受迷惑;现在他一方面传正道,另一方面却走偏路,就把人搞糊涂了。是的,真牧师的错误,比假先知的错误更能绊倒人。
也许有人会起反感:葛培理牧师究竟是个主内弟兄啊,为什么要执笔“攻击”神的仆人呢?谁没有过失呢?为什么要在别人的软弱上大作文章?为什么不把火力集中在异端上?打内战干什么呢?
不!这不是打内战,乃是在敲警钟(结33:7-9;徒20:28-31);我们有责任吹角警戒弟兄姊妹:要小心防范一个以葛培理为主导的、并如野火般蔓延到全中国的、妥协的教会路线,即“第三势力”。
这篇信息的导火线,是近期“生命与信仰”中发表的葛培理的一篇布道讲章,加上1988年陪同葛培理一同访华的滕近辉牧师在“生命季刊”中长期担任首席顾问(这事在我心头负担已久),还有2003年滕近辉在“中国福音大会”中与家庭教会领袖李慕圣、谢模善、等人同领聚会,这些因素集中起来,迫使我们不得不吹号警戒:如今葛培理妥协的面酵,已经在中国发起来了(林前5:6;加5:9),因信徒看见中国的传道人和海外走双轨的牧者联起手来,自然会产生困扰:“老仆人可以与亲三自的滕近辉同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呢?生命季刊可以肯定走双轨的滕近辉和葛培理,我们为什么还要坚持走这条孤单的、分别为圣的家庭教会路线呢?我们是不是太极端了呢?” 因此,“生命季刊”无形中“促进了”(太轻描淡写了)应该说是推波助澜、大大地推动了中国的“第三势力”的发展。我想这不是“生命季刊”的本意,他们有心支持家庭教会,但因着包容了妥协的人,就导致了今天这个事实。
无疑的,半个世纪以来,葛培理是全世界最受欢迎的「福音派」布道家。老布什总统称他为“美国的牧师”。没错,葛培理的信仰代表了美国(甚至西方)基督教的主流。因此,了解了葛培理个人的信仰立场(或没有立场),就可以略略明白现今美国基督教的主流,而且这个主流,正在潜移默化地左右着中国教会的道路。
首先,让我介绍一下美国这百年来教会史中的四大派系:1、现代派,2、基要派,3、福音派,4、妥协派。
1、现代派(又名自由派,也就是王明道所说的“不信派”)
二十世纪初期,发源于欧洲的「现代派」在美国教会中开始流传,他们自以为先进文明,提倡“科学”、高举理性、相信进化、否定圣经、否定神迹、否定复活;然而,这些离道反教的假师傅,却在许多的神学院校和高等学府中取得高位、又在基督教的大宗派中(路德宗、长老会、浸信会、圣公会、等等)充当要职。因着他们的“学术成就”和“社会名望”,就迷惑了许多信仰不坚固的人。
2、基要派(起初又名福音派)
顾名思义,他们笃信圣经中福音的基本要道;但不幸的是,在今天很多人的心目中,「基要派」成了一个贬意词,因“基要主义”(Fundamentalism)给人一种封建、守旧、好斗的错觉(例如:阿富汗的“塔利班”就是伊斯兰教原教旨、基要主义者);“派”这个字又给人一种分门结党的印象。其实「基要派」就是忠于圣经的主内弟兄。二十世纪初期,他们勇敢地回应了「现代派」的挑战,起而为真道竭力地争辩,从许多腐败的大宗派和神学院中分别出来,回归了圣经的基要信仰,带来了美国教会的一度复兴。
3、福音派(又名新福音派)
1950年代之前,「福音派」和「基要派」基本是同义词。但那些未曾晓得“争战之事”的第二代信徒(士3:1-2),厌倦了上一代与「现代派」的搏斗,决定“停火”,鼓吹和平。他们自称是「福音派」(或:新福音派),他们不喜欢老一代「基要派」的“刀光剑影、打打杀杀”;他们也不甘心被学术界藐视、被知识界轻看。于是,他们想方设法再次打入以「现代派」为主流的神学院和大宗派里,以“通情达理、温文尔雅”的学者姿态出现,来博得这世界的尊重。如今,不象从前的「基要派」,他们不再与「现代派」和天主教分离了,他们也不再为真道竭力争辩了;相反地,他们提倡“爱心”、提倡“包容”、提倡“联合”,反对“分离主义”、反对“负面的事”、反对“论断别人”。葛培理就是这「新福音派」运动最主要的倡导者与最积极的推动者。
4、妥协派(新福音派后来发展的结果,就是美国今天的「妥协派」。)
当然「妥协派」的人不会承认自己的妥协,他们仍以「福音派」正统自居,但事实上,他们与1950年代早期的「福音派」已经相去甚远、甚至面目全非了。这个群体就是当今美国基督教的主流,美国华人教会也正速速跟着卷入进来。(当然,今天海外,尤其在东南亚华人当中,仍有不少「基要派」,即早期的「福音派」,但他们已经成了教会中的“少数民族”;第二、三代的「新福音派」即「妥协派」已经取代了「基要派」的主导地位。)虽然「妥协派」中仍不乏真诚信主、热心追求的弟兄,也不乏饱学之士、名望之人。然而,他们已经“头发班白”而不自觉(何7:9),前途实在堪忧!
正如前“福乐神学院”教授Dr. Charles Woodbridge所说:“新福音派是一个极其可怕的、神学上和道德上的妥协,更是对神话语的一种阴险的攻击……。起初,新福音派提倡“宽容”错误,这导致了下一步的“迎合”错误,又进一步的与错误“合作”,再进一步被错误“玷污”,最后向错误完全“降服”。” (Woodbridge, The New Evangelicalism, 1969, p. 15)
再听听「新福音派」早期的倡导者Harold Lindsell悔恨的自白:“很遗憾,我不得不承认「福音派」这个名称已经失去它原有的意义了。40年前「福音派」代表神学正统、信仰纯正、笃信圣经无误的一群人;这些本是「福音派」的特征……。” (Lindsell, The Bible in the Balance, 1979, p. 319) 呜呼哀哉!如今「福音派」已经妥协到不象样的地步了。所以,我称他们为「妥协派」一点也不过分。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妥协派」的标本:葛培理。正如“今日基督教” (“Christianity Today” Oct. 5, 1992)中一文所写的:“葛培理在过去50年中,对福音派的重要性是绝不可忽视的,他可以说是当今福音派的化身,彰显了几乎所有福音派的特色:他不强调教义、不高举宗派、不喜欢纷争。” 葛培理是个「新福音派」的典范,但起初他笃信圣经,传讲十架,更忠心卫道,抵挡异端,不遗余力。但从50年代开始,他就一步步变节了。
第一:他对待「现代派」假师傅的态度,从敌对转为友好。
1952年,葛培理写到:“我们们的布道会成员中,没有一个否认童女生子、基督代罪和肉身复活的。” 1958年,他又声明:“若有人公然否认基督的神性和他道成肉身,我们不可问他的安,因圣经教导我们要与这样的人分别为圣……我们要待他如同敌基督和十架的仇敌。” 然而,到了1963年,葛培理竟然让那离经叛道、现代派的Gerald B. Kennedy主教作洛杉矶布道会的主席。(注:Kennedy 在他书中“神的福音”125页写到:“我相信新约的见证整体而言是反对耶稣的神性的。”)
1966年,葛培理在“国际基督教联会”中发言时,称赞皮尔夫妇(Norman Vincent and Ruth Peale)说:“他们在我的生命中意义重大。他们对我是莫大的鼓励,对神的国度更是功德无量。” 然而,皮尔不相信童女生子,皮尔更说:“人没必要重生,各人有各人的通天之路,我藉着日本神道的坛(Shintoism)已找到了永恒的平安。” 尽管如此,葛培理在纽约布道会中,让皮尔祝福祷告,然后把四百个决志者介绍到皮尔的“大理石教堂”聚会。此外,论到皮尔的高徒“水晶宫大教堂”的舒乐牧师(Robert Schuller),葛培理说:“他(舒乐)是一个伟大的神人,我蹲下为他解鞋带也不配。”(注:舒乐所传的是另一个福音。参:“生命季刊” 37期,2006年3月,张逸萍著的“有一条路,人以为正”。)
第二,他对待天主教的态度,从警戒转为夸赞。
1948年,葛培理说罗马天主教是正统基督教所面临的三大威胁之一。1957年,他还称天主教的福音为“神鼻孔中的恶臭”。(A Prophet With Honor, p. 223) 但到了1966年,他改口说:“我发觉自己与天主教徒比与极端基督徒更亲近……。” 葛培理布道团的一贯作风,是把决志的天主教徒介绍回原有的天主教会,照常向玛利亚祷告、向神甫认罪、并继续作弥撒 (Oakland Tribune, Dec. 17, 1958)。
1963年,当天主教宗Pope John XXIII 去世时,葛培理说:“我极欣赏教宗约翰,他将世界带进了一个新的纪元,但愿主教团选出一个继承约翰遗愿的新教皇。如果他们选一个反对约翰、重建隔墙的接班人,将是一大遗憾。” 1979年,在大主教Fulton Sheen去世时,葛培理说:“他除去了天主教和基督教之间歧视的墙……我悼念他,并等候我们在天上重逢。”(注:大主教Sheen曾明说他永恒的盼望是寄托在玛利亚身上。)
第三,他对待“世界基联会”(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一个以「现代派」为主流的宗教大杂会)的态度,从反对转为参与。
1948年有人问葛培理:“你想今年八月份,世界基联会在哥本哈根(Copenhagen 丹麦首都)开会的结果将会如何?”葛培理回答说:“我相信他们要提名敌基督的人选。” 然而,自从1960年代到如今,葛培理几乎次次不落地参加了每届的“世界基联会”。
葛培理是近代宗教“怀揉政策”的先锋,更是个“划时代”的人物。在他之前,现代派的“世界基联会”和基要派的教会是泾渭分明、互不来往的;基督教(英文Protestant 即“抗罗宗”)和罗马天主教也是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但葛培理带头打破了这彼此对立的僵局。他拥抱双方、承认双方、接纳双方,成了「现代派」和「福音派」之间的桥梁。而且,他也拆毁了基督教和天主教之间的多年隔墙,促成了两下的“合一”。不但如此,他更立志要促成中国“三自会”和“家庭教会”的联合。因此,葛培理成了20世纪最受世人欢迎的“和平”使者。他所到之处,传福音的大门都向他敞开了。葛培理的“怀揉政策”似乎大有成效。
但圣经却要我们采取“分离政策”,我们看看圣经是怎么说的?
约二 7,10-11 “因为世上有许多迷惑人的出来,他们不认耶稣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这就是那迷惑人、敌基督的……。若有人到你们那里,不是传这教训,不要接他到家里,也不要问他的安。因为问他安的,就在他的恶行上有份。”
林后 6:14、17 “你们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负一轭……。” 又说:“你们务要从他们中间出来,与他们分别……。”
罗 16:17 “弟兄们,那些离间你们,叫你们跌倒,背乎所学之道的人,我劝你们要留意躲避他们。”
提后 2:16-18 “但要远避世俗的虚谈,因为这等人必进到更不敬虔的地步。他们的话如同毒疮,越烂越大;其中有许米乃和腓理徒,他们偏离了真道,说复活的事已过,就败坏好些人的信心。”
提后 3:5 “……有敬虔的外貌,却背了敬虔的实意,这等人你要躲开。”
多 3:10 “分门结党的人,警戒过一两次,就要弃绝他。”
甚至必要时,连不守规矩的弟兄,我们也当远离。
帖后 3:6 “弟兄们,我们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吩咐你们:凡有弟兄不按规矩而行,不遵守从我们所受的教训,就当远离他。”
但葛培理非但不远离他们,反而亲近他们。他宣称,他参与“宗教大联合运动”(Ecumenical Movement)的用意是要广传福音,因为现代派、天主教、三自会都需要听福音(这似乎是个高尚的动机)。但为了赢得传道的机会,他出卖了真理:该坚持的时候,他含糊其辞;该站稳的时候,他模棱两可;该揭发的时候,他文过饰非;该指责的时候,他保持沉默。这就是“妥协派”的特性。让我们来看看葛培理在真道上六个妥协的例子。
1)他接纳“婴孩洗礼得救论”,不坚持唯独信心的必要性(弗2:8-9;加2:21)。
当他面对相信婴孩洗礼的“路德宗”时,葛培理说:“我确信在婴儿受洗时,发生了一件神秘的事……人难以明白这个奥秘,但我相信一个神迹发生在这些婴孩身上,以至于他们重生了。换言之,藉着洗礼,他们成了基督徒……。”(The Lutheran Standard杂志,1961 October)难怪葛培理的妻子和四个孩子(最小的除外)都接受了婴孩洗礼。(注:如果洗礼可以救人的话,基督就徒然死了。)
2)他接纳否认神迹的「现代派」,不坚持相信童女生子的必要性(太1:18-23;路1:26-35)。
记者问葛培理说:“你认为基督确实在历史上从童女所生的信条……对个人的救恩有必要吗?” 葛培理回答说:“我自己当然相信耶稣基督是童女生的,但我在新约圣经中找不到任何依据来证明:人必须相信这个才能得救。” (United Church Observer, July 1, 1966)
3)他接纳「现代派」对圣经的质疑,不坚持圣经的绝对无误性(提后3:16-17;彼后1:20-21)。
葛培理说:“我不用圣经「无误」这两个字,因为它是个一触即发、制造纷争的字眼。”(Newsweek magazine, April 26, 1982)葛培理知道「现代派」和部分「新福音派」也许肯定圣经的“默示性”和“权威性”,却否定圣经的“无误性”;惟有「基要派」坚信圣经不仅是神所默示的、是有权威的、更是绝对没有任何错误的。葛培理为了避免“争执”,宁可不强调圣经的无误性。
4)他接纳现代派的假师傅,不定他们为异端(约二7-11;多3:10-11)。
1966年,极左自由派“加拿大联合教会”采访葛培理时,问他说:“你认为象我们这样……教导……圣经充满了神话故事、又违背历史事实的人,我们是假师傅吗?” 葛培理拒绝回答。
又问他说:“……你认为田立克(Paul Tillich:就是丁光训最赏识的、不信童女生子、又不信基督复活的现代派神学家)他是个假先知吗?” 葛培理回答:“我一向不论断别的传道人,(尽管)我不同意他许多的解经……。”(United Church Observer, July 1, 1966)
5)他接纳同性恋者,不定同性恋为罪(罗1:26-27;林前5:11-13;6:9-11;提前1:10)。
1992年,在波特兰的布道会上,正好面临当地政府即将为同性恋的正常化投票决议,当他被问到他个人的立场时,葛培理回答说:“赞同与反对双方都情绪激昂。我决定不在这儿参与这……国家政治问题。不论他们的民族、政治、社会背景如何,神都爱他们……基督徒在很多事上都持相反意见。不同看法的人必须彼此相爱……我从不反对与我观点不同的人。” (9/22/92, The Statesman Journal)
1994年12月22日,葛培理更在电视上说他相信同性恋的倾向是天生的,就是在基因里头、与生俱来的。1993年,当面对44,000听众时,他说:“爱滋病是神的审判吗?我不肯定,但我想是的。” 两个星期后,他又反悔了,说:“说爱滋病是神的审判是很错误、很残酷的。我为我说过的话,深表歉意。” “(10/10/93, Bloomington Herald-Times)
6)更严重的,他接纳“普世救恩论”,不坚持耶稣基督是独一的救主(约翰14:6;徒4:12;提前2:5)。
1978年,葛培理说:“我从前以为:在远方没有听见耶稣基督福音的人都失落了、沉沦了。但如今我改观了:我相信还有别的途径可以认识神的存在,譬如藉着大自然;所以,还有许多其它的机会可以决志信神的。” (McCall’s Magazine)
1997年“水晶宫大教堂”的舒乐(Robert Shuller)牧师在美国电视上采访葛培理时,问他说:“请告诉我们,你认为基督教的前景如何?”
葛培理回答说:“……我想有一个基督的身体,是来自于世上所有的基督教团体和基督教外的团体。我想每个爱基督、认识基督的人,不论他自觉与否,都是基督身上的肢体……神正在呼召世人归入他的名下,不论他们来自于回教世界、佛教世界、基督教世界、或不信神的世界,他们都是基督身上的肢体,因为神已经呼召了他们。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耶稣的名,但他们心中知道他们缺少一些东西,因此转向了他们所有的光,我想他们是得救的,他们会跟我们一起在天堂里的。”
舒乐追问说:“我是否听你说:既使一个人生长在黑暗中、从来没有机会接触圣经,也可能有耶稣基督进入他的心中、他生命中,是吗?我是否正确地理解你所说的话呢?”
葛培理回答说,“是的,因为我是这么信的。我遇到过世界各处、住在蛮荒之地的人,他们从未看过或听过圣经,也没听过耶稣,但他们心里头信有个神,也试图过一个出淤泥而不染、与周围社会分别为圣的生活。”
舒乐满脸微笑,说:“太好了!我真高兴听你说这样的话!神的怜悯真是广大啊!”
葛培理回答说:“是的,神的确心胸宽广。”(原录像:http://www.youtube.com/watch?v=YqdZgo4TlA8)
以上这些实例表明,葛培理传福音时采取的是“迎合政策”:在「现代派」当中,他就不强调童女生子;在路德宗当中,他就提倡婴孩洗礼;在怀疑派当中,他就避讳圣经无误;在天主教当中,他就赞赏教皇;在相信“普救论”的假师傅当中,他就表态支持;在同性恋者当中,他就深表同情。他认为正如保罗说的:“向什么样的人,我就作什么样的人。”(林前9:22)然而,他与保罗截然不同,保罗绝不出卖福音来讨人欢喜,保罗拒用“迎合政策”,相反的,保罗采取“坚持政策”。
他说:“我们已经说了,现在又说:若有人传福音给你们,与你们所领受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他反复强调,福音是不可更改的。)我现在是要得人的心呢,还是要得神的心呢?我岂是讨人的喜欢吗?若仍旧讨人的喜欢,我就不是基督的仆人了。”(加 1:9-10)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神的仆人坚守原则,毫不放松;而葛培理却不惜妥协福音的真道,来笼络人心。
一旦了解这个「妥协派」的标本:葛培理,我们就可以了解西方教会灵性滑跌的过程。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今天美国教会如此荒凉:据统计,今天美国「福音派」教会中的“离婚率”和外邦人不相上下(Barna Research Group 2004)。「福音派」中的年轻人,即在教会中长大的第二代,1991年有10%,如今只有5% 相信圣经是绝对无误的。这不足为怪,因为在七千四百多个接受统计的牧师当中,平均85%不相信圣经是神无误的话语,40%不相信耶稣的肉身复活 (Pulpit Helps, December 1987);这是近20年前的统计,今天的光景更是糟糕。美国的教会,正在如船下沉,几乎要灭顶了。
这里,我分享一点个人的见证与感触,我是1970年代到加拿大读中学时信主的,之后受了些神学装备,移民美国,便参与了海外差传,1985年我第一次回中国,之后进进出出多年,大半时间都在国内,直到2002年7月,因特殊情况,被迫离境,重返美国,就开始服事华人教会,直到如今。
离开美国这多年,对她开始生疏,突然从中国回来,我感受深切:今天美国的教会(包括华人教会在内)已经“变质”了,神的道不再被看重了,传讲正道的教会也不多了,相反的,传讲成功神学、提倡灵恩运动的教会,吸引了很多人,但里面糊涂的人、犯罪的人比比皆是。保罗预言的那个离经叛道“厌烦纯正的道理、耳朵发痒、掩耳不听真道”的世代,已经应验了(提后4:3-4)。
我想凡从海外回国探望家庭教会的,都有同感:中国和海外,对比鲜明:中国信徒(我指的是信仰纯正的家庭教会)听道听不够;美国信徒(包括华人在内)却听道坐不住。(以下是2002年之前,笔者在国内亲眼观察到的普遍现象,但如今情况已大有改变,并且不能一概而论。)
中国信徒认定重生派是异端;美国(包括华人)却以为它只是有点极端而已。
中国信徒认定徐永泽是异端头头;美国却一度宣传他是“中国的葛培理”。
中国信徒大声疾呼“天上人”是大骗子;美国却有人为他竭力“平反”。
中国信徒视“三自会“为“最迷惑人的异端”;美国却以为这是内部的宗派之争。
中国信徒视天主教皇为敌基督;美国却视他为一个伟大的宗教领袖。
中国信徒视“李常受”为假先知;美国却接纳他的“召会”为宗派之一。
中国信徒对灵恩派的错误深恶痛绝;美国却深受其害,还不知不觉。
中国信徒提到“江秀琴、陈仲辉”就提高警觉;美国(华人信徒)却趋之若鹜。
在大陆,唐崇荣神学讲座的光盘大受欢迎;在美国就算他本人来讲也没啥市场。
在大陆,“金牛教”(反对三自的信息)到处流传;在美国却没人听说,就算听过也嗤之以鼻。
在大陆,得到一本“生命季刊”如获至宝;在美国却没啥大不了(各式各样的书刊太多了,不稀罕。)
在大陆,于宏洁大受欢迎;在美国却几乎没人听过他名字。
中国信徒看葛培理是个亲三自的、妥协的传道人,美国却认为他是当今最伟大的神的仆人。
中国信徒视“丁光训”为假主教;美国却对他非常看重。
中国信徒视“XX功”为邪教;美国却加以保护。
中国信徒视同性恋为罪,毋庸质疑;美国却要投票表决。
中国信徒相信圣经是绝对的真理;美国信徒却认为各有各的理解,要彼此尊重。
中国信徒看事情是非分明、黑白明确;美国信徒却黑白混淆、模棱两可。
同样是信耶稣的,为什么中国人和美国人(包括海外华人),有那么大的差异呢?
因为今天中国基督教的主流是「基要派」,而美国却是「妥协派」(即:「新福音派」灵恩派包括在内)。所以,美国教会,从一个角度来说,没资格“培训”中国信徒。虽然在知识上,海外超过中国;但心志上,远远不及中国。然而,这徒有虚表、变质的、妥协的美国基督教(藉着海外培训、书籍、光碟、网络、媒体、等等)正在慢慢地侵蚀着中国教会的信仰根基,令信徒模糊了是非的界线、放松了对异端的警惕、更导致了“第三势力”的兴起。
记得吗?葛培理起初也是个纯正的「基要派」,但他一点、一点的妥协,如同“青蛙效应”,不知不觉,渐渐他就被罪恶同化了;不但如此,他更成了撒旦得力的工具,败坏了许多人的信心。哀哉!不仅他个人的信仰走了一去不复返的下坡路,他所带领的「福音派」也跟着他,从排斥老一代“好斗的”「基要派」,发展到后来“收刀入鞘”的「新福音派」,到如今已成了随风摇摆的「妥协派」(包括一大批不在正道上大发热心的「灵恩派」),虽然他们仍然打着「福音派」的招牌,但早已名不副实了。
亲爱的弟兄姊妹,今天中国的教会正在步入美国堕落的后尘。1950年代初,「基要派」的王明道等人,奋起应战,与「现代派」的吴耀宗、丁光训、赵紫宸、等人竭力争辩、寸步不让。改革开放后,这场争战继续开展,家庭教会和三自会形成了针锋相对局面,正如美国初期「现代派」和「基要派」的对峙,没有骑墙派、没有第三势。
当中国信徒正在浴血奋战之际,已深受葛培理「妥协派」熏染的海外教会,隔岸观火,不明白为什么家庭教会和三自会要“打内仗”。葛培理又充当和事佬,于1988年到中国调解,他的儿子Ned Graham继承父业,藉着“东门事工”提倡“合一”。1997年香港回归后,海外妥协的“双轨势力”继续助长了家庭和三自的“联合”。“海外校园”的文字工作也在知识份子当中,大力提倡这种糊涂的大杂烩。2003年“生命季刊”主办的中国福音大会,又邀请了亲三自的滕近辉,和家庭教会领袖,一同主领聚会,进一步混淆了家庭和三自的界线。
再加上远志明的“十字架在中国”,把灵恩派、重生派、三自会、家庭教会,不分青红皂白都混为一谈。由于这种种原因,中国的「第三势」抬头了:他们主张“和平”、宣布退战、不参与老一代的“纷争”。这股中立的「第三势力」和海外妥协的“双轨路线”不谋而合,里外彼此呼应,正在中国蓬蓬勃勃地兴起来。(注:舍禾的“稗子、淫妇、傀儡”一书中已说的很清楚,这里不赘述了)。
弟兄姊妹,岂不知中国的「第三势力」正在重蹈美国「新福音派」的覆辙吗?关键时刻,他们不指明假道、不分清是非、不站稳立场,含含糊糊、模棱两可、谁也不得罪、哪边都不站,美其名为“爱心、合一、包容、彼此尊重、不论断弟兄、不参与争辩、不介入老一代的恩怨、等等”,其实这是妥协!
我听见一位曾经在中国为主打了美好的仗、抵挡三自、德高望重的老仆人(边云波),移民到美国就不动干戈了。他说:“我是家庭教会的,但如果有人要支持三自,那是他个人的事,我不干涉。”(根据他磁带上亲口录音)弟兄姊妹,难道他不知道“三自”的危害吗?眼见下一代人误入歧途,他岂能闭口不言呢?“焉知你得了王后的位分,不是为现今的机会吗?”(帖 4:14)让我们不要提早“偃旗息鼓”。只要活着,一口气在,就要争战!
但为什么许多人和海外一接触,就变软了呢?他们放弃立场,宁可“明哲保身”,选择“中庸之道”,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今天海外这个以葛培理为主导的、妥协的「福音派」的大气候之下,谁敢扬起真理的旗帜,立刻成了众矢之的、千夫所指:“偏激、狭窄、论断别人、自以为义、没有爱心、制造纷争”各样的罪名、毁谤、攻击都来了,谁担得起呢?
你知道吗?「妥协派」最痛恨的,就是绝不妥协的「基要派」。哀哉!他们应当“恨恶一切假道”和传讲假道的“假师傅”才对(诗篇119:104,128),但如今他们却化敌为友,更化友为敌。所以,挑起的“内战”的,不是「基要派」,乃是「妥协派」(王上18:17-18)。
马丁路德曾说,“如果我以最洪亮的声音和最清晰的解经,勇敢地传讲圣经上所有的真理,却回避当时撒旦和世界都要攻击的那一点,我就没有真正地高举基督。战士的忠贞,是显明于战火最激烈的最前线。如果他在这关键时刻不挺身应战,那么,他平时稳重忠厚的表现,不过是在苟且偷生而已。” 你想马丁路德会参与美国的「妥协派」或加入中国的「第三势」吗?
加尔文面对当时天主教的挑战时,也没保持中立。他说:“教皇制度是撒旦各样谎言所导致的怪物;天主教会比巴比伦更混乱。” 这是教会史上所有的改教者和清教徒一贯的立场。他们旗帜鲜明,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宁死也不妥协,决不走中间路线。
英国讲道王子“司布真”也是个毫不含糊的卫道士。他说:“当有人为罗马天主教铺平道路,导致多人下到阴间时,我们这些守望者岂能做哑巴狗呢?”(C.H. Spurgeon, Sermons, Vol. 10, pgs. 322) 司布真不仅痛斥异端,当“浸信联会”包容异端时,他更毅然退出。他说:“……就算最属灵的人,一旦纵容了错误,都会失去抵抗力。我们深信若没有真正属灵的共识,就不该假装赞助。与明知的错误联合,就是在那罪上有份。当我一看到错误开始生根时,就毫不迟疑,立刻辞退。我对别人的忠告也是:『你们务要从他们中间出来』。我觉得对错谬最有力的抗议就是离弃它,免得玷污了自己的见证。我不但从那些信仰偏差的人当中出来,我更从那些与他们相交的人当中出来。” 司布真决不会留在三自里面反三自的。
历世历代的先圣先贤,哪个不是个战士呢?
王明道在录相带上唱的最后一首诗歌是:“耶稣基督精兵,奋勇向前进。” 他到老都斗志昂扬。难怪葛培理来探望他时,王明道不愿接见;但是,后来当葛培理到了广州探望林献羔、北京探望袁相忱时,他们却热情接待,并邀请葛培理在家庭教会中讲道。
一个亲三自的传道人,怎能站“家庭教会”神圣的讲台呢?他走的是妥协的道路,还有什么十字架的道理可言呢?为什么林老和袁老,不能象王明道一样,用爱心对葛培理说诚实话呢?也许葛培理是世界大布道家、美国的宫廷牧师,来头太大,不好拒绝,他们就随夥装假了(加 2:11-14)。所以,今天许多家庭教会的信徒也上行下效,跟著上面一起参和,倾向了第三势力。
敬爱的老仆人哪,全世界的眼睛都盯着你们,你们曾经打过美好的仗,你们的见证也曾激励过许多人,但仗还没打完呢,道还没守住呢(提后 4:7)。耶和华对约书亚说:“你年纪老迈了,还有许多未得之地”(书 13:1)。“约书亚对以色列人说,耶和华你们列祖的神赐给你们的地,你们耽延不去得,要到几时呢?”(书 18:3)可惜,那一代的以色列人提早收兵了。他们遭到抵制,就讲和、就让步、不再争战、不再进取了;结果恶势力反倒渐渐抬头,把他们制服了(士 1-3)。这就是妥协的代价;葛培理就是前车之鉴。
马丁路德为了揭发异端,毅然走出了天主教;葛培理却与天主教皇修复关系、握手言欢。
加尔文为了抵挡错谬,公然向教皇宣战;葛培理却主动停火,与天主教讲和息的条款。
司布真为了反对“婴孩受洗得救论”,公开与“福音派联会”决裂;葛培理却继续支持这样的谬论,并欣然与异端合作。
王明道为了与“三自会”分别为圣,不惜忍受二十多年的冤狱;葛培理却要家庭教会忘记旧恨,与三自会重归于好。
保罗为了捍卫恩典的福音,奋起与假师傅抗争(加 1:6-9);葛培理却甘心为豺狼披上羊皮、涂脂抹粉、歌功颂德。
主耶稣为了拯救世人,宁愿忍受了十字架的苦难;葛培理却以为这是多此一举、没有必要。(只要凭良心行事就可以了。)
我们岂能与葛培理同负一轭呢?
所以,我反对“生命季刊”登载葛培理的讲章,因为他讲的越精彩,就误导越多人。我也反对“生命季刊”容让妥协的滕近辉担任季刊的首席顾问,我更反对他们邀请中国家庭教会的领袖和海外妥协的传道人一起同工,因此就默认了海外的“双轨”,又推广了中国的“三势”,更误导了海内外许多的信徒。
耶稣说:“你们不要想,我来是叫地上太平;我来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太 10:34)我们都是在基督里“同当兵的”(门 2)。让我们扬起真理的旗帜,奋战到底,至死忠心,这才是十字架的道路。正如 Isaac Watts 写的一首诗歌(我重译了第一段):
我是个十架精兵吗?是否紧随羔羊?
我岂可不挺身执言,怕为他名受辱?
别人苦战要得荣耀,血汗满被沙场;
我岂可以安坐花轿,盼望抬进天堂?
难道我无仇敌当拒?我无破口当堵?
难道世俗也可为友?也可作我帮助?
我要掌权,就得争战,哦主,加我力量;
我愿受辱,我不畏难,靠你话语刚强。
陈鸽(2006-6-19)
(后序:这篇文章是根据2002年对国内的观察,如今2012,中国基督教妥协的潮流,势如如江河下泻,相去已远,难以回转了。但求主仍然怜悯,愿我们成为这世代的中流砥柱,至死忠心!)